東莞私家調查-東莞小姐自曝年收入數十萬，遠超打工妹十倍
東莞十年掃黃 緣何越掃越黃？
2月9日，央視揭露了東莞某些娛樂場所涉嫌賣淫嫖娼等不法行為，東莞警方隨即成立了專項調查組，并展開了為期三個月的打擊整治專項行動，這場名為“掃黃風暴”的行動隨即展開。緊接著，這場風暴席卷全國，目前，全國范圍內的專項打擊整治活動仍在持續進行中。
在過去的十余年里，東莞地區按照星級標準建設的酒店數量已超過千家，其中五星級酒店的數量更是多達數十家，這一數字在全國范圍內僅次于一二線城市。隨著掃黃行動的展開，眾多酒店和娛樂場所的霓虹燈和招牌在夜間紛紛熄滅，那些原本熱鬧非凡的涉黃場所門口，如今變得異常冷清。
近期，北京青年報記者踏入東莞，探訪在“打擊色情專項行動”影響下的“紅燈區”所發生的轉變。
打工賣淫收入懸殊
想象一下，若是在工廠辛勤勞作一年，收入不過三四萬元，相較之下，從事特殊職業，單月收入便能高達數萬元，更有甚者，年收入可突破百萬。東莞某私營企業主如此陳述，如此巨大的誘惑并非每個人都能抵擋。
北青報記者經中間人介紹，成功聯系到了一位匿居于某居民樓出租屋內的女子，她名叫“佳佳”。
佳佳通過短信告知，她現年二十歲，出身于河南與安徽接壤地帶，來到東莞從事此行業已有一年有余。她所認識的大部分同行者，都是通過同鄉或者往日工廠的同事引薦進入這一領域的。此外，她的家境并非十分貧困，但正是由于目睹了同鄉在短短幾個月內突然暴富，才促使她產生了加入的念頭。
關于“莞式服務”的具體內容，佳佳覺得，起初的培訓和服務項目大致相同，通常會有專人進行介紹，通過觀看日本成人影片和視頻來進行培訓。在此過程中，若有人無法接受，可以選擇離開，但需支付一定的保密費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由同鄉進行勸說，促使他們留下。后來佳佳才了解到，這種做法與傳銷相似，每成功勸誘一人加入，可以獲得數千元至一萬元的提成，而對于特別漂亮的女子，提成可能還會更高。
佳佳所住的酒店桑拿區對小姐們的管理極為嚴格，其獎懲制度如同企業一般，遲到早退、服務態度不佳等行為都會受到罰款處理。在這些收入中，至少有40%被扣除，這部分資金涵蓋了公司的管理費用、媽咪的提成，以及保安的薪資等。
關于收入，通常情況下，一年能賺二十到三十萬元是沒有問題的，這取決于你所在的場所，是否光鮮亮麗。我聽說有的小姐一年能賺上百萬，但這只是極少數的情況。盡管收入頗豐，但這種收入是以犧牲健康為代價的。黑白顛倒的生活方式對身體傷害極大，沒過多久就會讓人看起來面容憔悴，二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此外，酒店內那些中高檔會所的女子普遍年輕且備受寵愛，一旦她們年歲到了二十三四歲，便逐漸失去了吸引力，此時她們只能轉而到其他中低檔場所提供服務，亦或是前往其他省份的酒店以及洗浴中心。
佳佳表示，她堅信，一旦經濟寬裕，她會增加美容和保養的投入，并計劃搬遷至另一座城市，開啟全新的生活篇章。
東莞東城酒吧街上的10來家酒吧都被貼上封條關門停業
部分“莞式服務”涉嫌性賄賂
那些對東莞情有獨鐘的，不僅有來自港臺地區的客人，東莞酒店的桑拿區域以及高端夜總會中，聚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富裕人士、商人，以及廣東省周邊地區熱衷于尋歡作樂的尋艷者。
東莞的色情服務輻射全國范圍，吸引了眾多外地尋求此類服務的人士。與媽咪建立關系后，這些人便成為了固定的客戶。王力（化名）曾頻繁光顧涉黃場所，他向我們透露，這些人并非只是來消遣的，其中不少是企業家，為了業務需要招待客戶。晚餐后，他們會給媽咪打電話預約，而不少高檔場所沒有預約是無法進入的。當然，這類高端場所極為重視客戶隱私的保護，非熟人難以踏入。許多高端會所和場所的前臺都會向客人詢問是否擁有“密碼”，若無此“密碼”，則無法進入。所謂的密碼，可能是媽咪提供給客戶的一串數字，亦或是一個詞語，甚至需要客人報出媽咪的手機號碼。
王力以實例闡述：他的一個朋友擔任建筑公司的領導，計劃在湖南參與一項公路建設的投標。為了取悅負責招投標的關鍵人物，即便在晚上10點用餐完畢，他也能立刻與東莞的媽咪取得聯系。媽咪的辦事效率和服務質量都是相當出色的，她立刻為朋友和他的團隊預訂了當晚飛往廣州的機票，以及次日從廣州飛往長沙的機票。隨后，媽咪安排車輛接送客人，直接將他們送往酒店。當夜，安排了娛樂活動，次日清晨再將客人送至機場，確保他們能準時飛回長沙，絲毫不影響關鍵人物上午必須參加的會議。王力指出，盡管這種消費模式成本較高，但對于那些追求“辦事”效率的群體而言，其所提供的服務無疑是既周到又高效的。
到東莞消費的游客中，有一部分人的目的是為了“辦事”，這所謂的“辦事”可能涉及商業交易，也可能是因為有所求而需要借助他人之力。于是，邀請他人到東莞體驗所謂的“莞式服務”便成為了一種高端的享受。然而，這其中難免存在行賄和腐敗的現象，不少人所邀請的客人中，不乏那些掌握公共權力的政府官員。王力指出，若支付賬單者不愿召請女子，該會所內設有休閑區域，在此可暢游網絡、觀賞電視節目、品茗小憩，待“貴賓”消費完畢后，即刻進行結賬。
東莞一家集團擁有房地產、酒店等多元化業務，該集團內姓劉的主管透露，據他了解，東莞眾多涉黃酒店為保障重要客戶的隱私，想出了諸多策略。集團旗下的酒店俱樂部在東莞享有盛譽，其內部裝潢極為豪華，服務對象也多為高端客戶。該俱樂部不僅設有公開的電梯入口，還設有隱蔽的通道。一般顧客只能通過酒店大堂的電梯抵達，而重要客戶和特殊人物則需在預約后，由專人引導，通過酒店內的暗道進入會所的VIP區域。”
劉姓主管表示，暗道與隱蔽的電梯并未安裝監控攝像頭，這一情況與酒店大堂形成鮮明對比。在酒店大堂，普通客人的身影必定會被攝像頭捕捉，電梯內同樣有監控錄像。因此，許多特殊客戶對此深感憂慮，生怕留下可供追溯的證據。暗道與隱藏電梯正是為滿足這部分高端客戶的需求而設，畢竟他們的消費能力更為強勁，我們必須迎合他們的需求。據我所知，這部分人群涵蓋了若干企業家、政府工作人員、政府官員以及知名人士。
劉主管解釋道，暗道除了不留下監控線索、不經過酒店前臺，還有一項功能便是逃生。若警察突然對酒店進行突擊檢查，貴賓和女賓們便能通過暗道和秘密電梯迅速撤離，整個過程只需二三分鐘。而那時，警察可能剛踏入酒店大廳，樓上的客人及女賓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東莞厚街小巷內最多的就是成人用品店和出租房
互聯網招嫖近乎公開
過去幾年，每當人們踏入東莞，手機便會接收到所謂的“東莞短信”。據當地媒體報道，2010年左右，這類“招嫖短信”甚至被發送到了中央和省市領導的手機上，這一事件引發了當年東莞舉辦的“桑拿整治大會”，吸引了近200名桑拿業老板親自到場接受訓誡。
東莞的“招嫖短信”現象始于2005年，近年來雖經整治有所減少，但互聯網卻變成了東莞色情場所的推廣工具。通過搜索“東莞桑拿”、“東莞小姐”等關鍵詞，可以輕易找到眾多色情場所的服務內容、價格信息以及聯系電話。此外，許多網絡群組也是專為東莞嫖娼活動而設立的。除了短信和網絡渠道，東莞街頭也曾一度充斥著招嫖小廣告。
為了吸引嫖客，眾多酒店向出租車司機承諾，若成功帶來乘客，將提供100至200元不等的傭金。據出租車司機小陳所述，以往夜間，眾多司機常在酒店周邊等候生意，往往需等到凌晨三四點。除了接送上下班的女郎，絡繹不絕的嫖客也構成了穩定的客源。此外，還有額外的提成，使得部分出租車司機一夜間可賺取五六百元。
東莞色情行業的半公開化特征之一體現在顧客的坦然態度，外地涉黃場所大多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然而在東莞，你盡可堂堂正正走進任何一家酒店，直言不諱地詢問是否提供小姐服務，絕不會有人對你態度惡劣。當地居民齊先生表示，盡管并非所有酒店都提供此類服務，但在東莞要找到一家不提供色情服務的酒店卻頗為不易。
外地尋歡，誰還敢用卡支付？全都是現金交易，即便在東莞，眾多酒店和桑拿中心，即便挑選了小姐，也能輕松刷POS機，無論是信用卡還是銀行卡，皆無障礙。齊先生指出，東莞的這種公開化經營模式可能讓眾多消費者堅信在此消費是安全的，無需擔憂被查，更不必顧慮消費證據的留存。警方若要調查，輕而易舉，只需調取酒店、俱樂部及桑拿會所的POS機消費記錄，眾多人的身份信息便一目了然。
涉黃周邊產業被摧垮
東莞地下色情行業從業者估計，東莞地區大約有十萬名從事色情服務的人員，此外，還有色情場所的安保、清潔、管理人員等，整個行業的就業人數可能高達二十萬。據業內人士推算，東莞色情行業每年可為當地帶來超過四百億元的經濟效益，這一數字幾乎占據了東莞GDP的十分之一。
東莞與眾多城市不同，其厚街、常平等鎮并不明顯區分郊區和市區，反而這些鎮區比市區更加繁華喧囂。在這些鎮區，高樓林立，酒店、寫字樓和商業區密集分布。據東莞本地人所說，厚街、常平等鎮的色情行業相對較為興盛。
厚街康樂街居民區擁有眾多出租房，眾多厚街居民以此為生計。然而，近期開展的掃黃行動對租賃市場造成了顯著沖擊。當地居民向北青報記者透露，該區域靠近數家大型酒店，因此吸引了眾多女子租房居住，租金從300元至600元不等。我擁有15套房子，目前已有14套空置，僅剩一套有人承租。康樂街五巷那位面露憂色的房東表示，近期共有14位年輕女子陸續搬離了此地。
我們租賃房屋時并不詢問租客的職業，掃黃行動對我們的收入產生了直接影響，我個人的月收入因此減少了數千元。房東表示，往年雖然每年都有掃黃行動，但今年的情況尤為嚴重，租房的人數也急劇減少。
老譚，這位在厚街接送小姐的出租車司機，語氣中帶著自信，直言不諱地說：“我一看便知哪個女孩是雞婆。”她們普遍年齡在二十歲左右，身形曼妙，多數穿著黑絲短裙，指甲和發型都打理得十分精致，手提著昂貴的包包。不少十八九歲的女孩煙癮頗重，尤其是那些下午五六點鐘打車前往酒店的，幾乎可以肯定她們是雞婆，因為那時她們即將開始一天的工作，而白天她們需要休息。
老譚提到，她們月入兩三萬是家常便飯，故而坐車付款時毫不吝嗇，甚至還會額外給小費。近期，老譚帶了不少女子前往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她們中的一些人去了珠海，另一些則前往惠州，而東莞這次的掃黃行動尚不知會持續多久，她們流動性極強，只要媽咪一個電話，便能迅速趕到外地與同伴匯合。
自從開展打擊色情活動以來，眾多夜間工作的出租車駕駛員紛紛反映，他們的收入大幅減少，降幅至少達到了三分之一。
厚街商貿中心二層與三層設有眾多化妝、美甲以及發型設計的小店和小攤，僅需三十元便能享受化妝或盤發服務。然而，這些攤位及店鋪的生意顯得較為冷清，多數攤位上并未見到顧客的身影。
女店主坦率地表示，她的顧客中90%是從事服務業的女性，她們大多在周邊的酒店和會所工作。她們通常從下午4點開始化妝，5點之后便前往酒店。她回憶說，以前每天下午4點多這里總是熙熙攘攘，化妝時甚至需要排隊等候。然而，最近幾天，這里卻變得異常冷清。她曾聯系了幾位熟悉的小姐，詢問原因，她們回應稱，由于風聲鶴唳，生意變得難以為繼，她們不得不暫時躲避風頭。
13日晚大約8點鐘，太子酒店的住宿區域和健身設施依舊照常開放東莞正規尋人公司，然而桑拿中心的照明已經熄滅，門口被貼上了封條。在桑拿中心的大門前，一輛警車停駐，而停車場里則有數名男子守候東莞正規調查取證，他們正阻止著眾人接近桑拿中心。
緊挨著桑拿中心停車場的這家超市店主表示，昔日桑拿中心的顧客絡繹不絕，常常營業至深夜，場面熱鬧非凡，用“人來人往”來形容恰如其分。作為離桑拿中心最近的商家，超市也因此生意紅火。然而，如今收入銳減，每月4000多元的租金都變得難以承擔。
央視曝光涉黃的喜來登酒店富豪會所被查封
沐足店酒吧一同被封
“掃黃行動”呈現出越發激烈的趨勢，2月18日，在東莞東城酒吧街，蘇豪酒吧、BB CLUB、蕾特舒餐廳酒吧等十余家酒吧紛紛閉門歇業。這些酒吧門前，貼上了東莞東城分局于14日發布的封條。據酒吧從業者表示，酒吧本身并無問題，警察的到來只是要求他們暫時停止營業。酒吧門口的安保人員表示，這次的打擊色情行動與以往大不相同，力度極大，以往從無封禁酒吧和夜店的先例。
北青報記者在東莞的厚街、中堂鎮、東城、南城等地進行了實地探訪，發現絕大多數沐足、桑拿洗浴以及酒吧迪廳都已被貼上封條或上鎖停業，僅有少數KTV仍在營業。值得注意的是，東莞地區每年都會開展掃黃行動，過去最嚴重時涉黃場所也僅停業兩三天，但如今已過去十多天，那些停業和被查封的場所依然沒有開業跡象，而且掃黃行動的覆蓋范圍也在不斷擴大。”根據東莞當地媒體報道，東莞已關停190家桑拿經營場所。
曲先生在東莞市區投資并經營著一家沐足店，他覺得自己在此次掃黃行動中受到了無辜的牽連，就像被波及的池魚一樣。他的沐足店經營已久，擁有百余名員工，整個店鋪的投資額高達數百萬。每月的租金和人力成本累計接近30萬元。這次突如其來的停業，讓他感到十分冤枉。曲先生表示，東莞市內沐足店數量眾多，約七八百家，其中恪守正當經營原則的僅占十分之一左右。他回憶起自己開店之初，便立志于合法經營，堅決抵制任何涉黃行為。在2月9日開始的掃黃行動中，他感到頗為欣慰，心想此舉定能清除涉黃場所，從而讓合法經營的企業迎來生意上的繁榮。
曲先生表示，若店面停業長達三個月，他或許將面臨近百萬元的虧損，生意將難以為繼，不得不遣散所有店員。他提及，他的朋友曾貸款借款，投入數百萬元資金經營酒吧，此次查封事件可能讓其家財盡失，背負巨額債務。目前，曲先生已聯絡了眾多沐足店和酒吧的店主，計劃向東莞市相關部門提出申訴。
北青報記者得知，近期不少正常運營的店鋪在警方持續的巡查中紛紛自行關閉，2月16日晚上8點，位于厚街的一家養生館在短短一小時內遭遇了兩次警方上門檢查。警察頻繁光顧，使得顧客望而卻步，每次檢查都涉及各種證件，正常的按摩服務也因此無法進行，顧客紛紛逃離，我只好無奈地鎖上店門，暫停營業。在厚街地區，警察們手持一疊加蓋公章的封條東莞私家調查-東莞小姐自曝年收入數十萬，遠超打工妹十倍，這些封條可隨時被貼在沐足、養生會館、KTV等場所。
查清“保護傘”作結案標準
東莞警方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坦言，涉黃問題持續存在，成為當地警方面臨的一大棘手問題。自2010年起，東莞每年平均處理的各類涉黃案件數量維持在千起上下。
若警方聲稱對轄區內的涉黃酒店一無所知，我堅信他們必定在撒謊。東莞的眾多出租車駕駛員一致認為，他們完全可以引導警察前往那些場所，且每次都能成功，更不用說警方手中還掌握著豐富的偵查工具。
據相關報道，廣東省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李春生在10日的全省電視電話會議上明確指出，在廣東省范圍內進行的為期三個月的全面整治行動中，對于查獲的從事賣淫嫖娼的違法行為人，必須全部立案偵查，以便徹底查明案件全貌及涉案場所的所有關聯，鎖定主要責任人、幕后老板以及團伙的核心成員，并查明是否存在“保護傘”現象。最終，以抓獲主要犯罪嫌疑人、摧毀團伙骨干和利益鏈、挖出“保護傘”作為案件結案的標準，確保實現“不抓獲主要犯罪嫌疑人決不放過、不摧毀團伙骨干和利益鏈決不放過、不挖出‘保護傘’決不放過”的目標。
東莞內部人士透露，大酒店頻繁主動邀請某些官員的家屬參與投資，以此獲得庇護，而中小型酒店以及桑拿、沐足等場所，則傾向于與當地掌權黨政官員建立良好關系，同時也會賄賂片警、所長等人，以便在風聲鶴唳之際能提前獲知消息。
東莞的“掃黃行動”仍被視為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眾多東莞市民堅信，即便風暴平息，當地的色情產業仍將存續。鑒于此，東莞正致力于探討如何防止這種“運動式整治”帶來的短暫效應。媒體公開報道指出，東莞市針對打擊“黃賭”違法犯罪的專項隊伍編制僅15人，這一規模使得他們難以頻繁地親自進行查處工作，只能對各個分局進行日常打擊行動的指導，并定期發起專項行動。進一步觀察案件處理過程，我們發現涉黃案件在取證和處理方面面臨諸多困難，證據鏈條常常出現斷裂，這使得指向場所背后老板的證據難以鎖定。打擊涉黃行為，需采取短期應急措施與長期治理手段相結合的策略，唯有構建具有針對性的長效機制，方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信息來源：北青網-北京青年報，圖文報道及攝影：本報記者李華良）
